心裡忐忑得不得了,也隻能硬著頭皮:“我們的人打聽過了,汪先生隻承認慕小姐用誠意說服他的事實,具體是怎麼說服的不肯透露。”
汪如海活了五十多了,竟跟薄鈺安一個小孩子一樣,吃招搖撞騙這一套?
薄慕琛俊朗的眉眼,愈發陰沉:“帖子還有記者,是誰做的,都查清楚了?”
慕薇薇是不是冒牌貨不重要,重要的甜米竟是她的女兒,那麼就有可能是他女兒。
五年前,她生了幾個孩子?
這女人,到底還瞞了他多少?
愈發冷冽的氣息裡,周銘謹慎的回答:“是宋抒謹醫學研究所的何晶。”
薄慕琛眸子一頓。
冇來由的,他想起一個多月以前不了了之的綁架案。
當時查出和安晴語無關,是被他親自驅逐出薄氏集團的叛徒動的手。
事發後叛徒出意外死了,死無對證。
“徹查當初那場綁架案,還有何晶。”本就陰沉的眸色覆了一層濃鬱的陰霾。
巧合多了,信任就稀薄了。
如果這兩件事真和安晴語有關......
“總裁你看。”周銘突然拔高音調,薄慕琛一驚,順勢朝那邊看過去,然而,他就看到讓他一個大男人都心驚的一幕。
一個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女人,手拿著一個裝滿液體的瓶子,正鬼鬼祟祟的衝向記者的包圍圈。
商場馳騁這麼多年,見過的牛鬼蛇神多了去,薄慕琛哪能不知道這瓶子裡,一定裝了非常危險的液體。
他眉心都鎖起來了。
周銘在一旁催促:“總裁,要不我們還是出麵阻止吧,慕小姐她畢竟......”
薄慕琛燥鬱得不行:“她說了,她丈夫已經死了。”
“可您實際上冇死啊。”周銘殷殷的:“慕小姐她再怎麼說,也給您生了小少爺,自從上次失手打了小少爺,小少爺至今不肯搬回大宅,要是被他知道慕小姐出事,那......”
話音未落,隻聽轟的一聲,豪車的車門被推開。
那向來就金尊玉貴的男人,竟跟離弦的箭一樣,穿過一輛輛偶爾經過的車子,衝向馬路對麵的包圍圈。
“您到底還是關心慕小姐的。”周銘歎氣:“就是不知道,在陪您十年的安小姐,還有為您生下兩個孩子的慕小姐之間,您要怎麼選了。”
薄慕琛腿再長,速度再快,橫穿馬路也需要時間。
等他趕到研究所那邊,那個女人已經離慕薇薇很近,還在做拔瓶蓋的動作了。
“小心。”薄慕琛沉聲。
女人急了,顧不上隔慕薇薇還有最少兩米遠,直接就把拔了瓶蓋的硫酸瓶子扔過去。
慕薇薇現在站在台階上,身後就是研究所厚重的玻璃門,不好躲避。
眼看那瓶子就要砸到她身上,薄慕琛不得不出手,隨手抓到一個記者的相機朝瓶子就是一扔,整個人朝慕薇薇撲過去。
他雙手抵到玻璃門上,高大的身子將她擋得嚴嚴實實的同時,藉著衝勁飛出來了的硫酸,就那麼如數落到他的背上。
“嘶”,硫酸之痛,劇痛無比,就是薄慕琛也忍不住哆嗦了一下。
“謝謝。”慕薇薇從逃過一劫的心驚中回過神來,抬頭看人,待看清薄慕琛英俊但眉頭緊擰的臉,她懵了。
還以為自己看錯了,她揉揉眼睛。
這個動作激怒了薄慕琛:“是我,你這冇良心的女人。”
竟然真是薄慕琛!
慕薇薇張了張口,忽然間失去言語的能力。
認識十年,暗戀兩年,婚姻三年,分離五年,薄慕琛對她,從來都是霸道、冷漠、疏離、無情的。
她從來冇有想過,他會救她,更冇有奢望過,他有朝一日會豁出自己來救她。
心像是揣了塊石頭,砰砰的說不出話。
直到肩膀被人握住,男人一大半力道壓在她身上,熟悉而又陌生的氣息包裹了她:“還愣著乾什麼?你就是這麼對待你的救命恩人?慕薇薇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