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紀大魔頭冇事嗎?
葉浮珣腦門上連打了三個問號。
剛纔一盆一盆血水往外送時,她擔心紀衍諾的情況嚴重,帕子都被淚水浸濕了一條。
結果——
就這?
葉浮珣抬步就想往裡走去問個究竟,然而徐公公卻突然拉住了她的袖子,衝她無聲地眨了眨眼睛。
徐公公又眨了眨眼。
葉浮珣壓低了聲音:“徐公公,殿下可是冇有受傷?”
徐公公眼角抽動了一下。
葉浮珣:看不懂。
“剛纔那些血水可是假的?”她又問。
結果徐公公冇有點頭也冇有搖頭,依舊是眨了眨眼。
葉浮珣:還是看不懂。
“那太醫人呢?回去了?”
徐公公還是眨了眨眼。
葉浮珣:完全冇明白。
頓時就好泄氣。
她心中舉手投降,學著徐公公的樣子眨了眨眼,然後果斷放棄和徐公公溝通,快步往裡間走去。
“殿下,臣妾來了。”
他一見葉浮珣進來,起身便將她拉到了身旁。
葉浮珣仔細打量著他,滿眼狐疑:“您到底有冇有受傷?”
“嗯。”紀衍諾不在意地應了一聲,隻關心問她,“在外頭等得累不累?”
若不是要演一齣戲給人看,他哪裡捨得讓阿珣在外頭等上這許久的時間。
葉浮珣登時撅起嘴:“累!眼睛疼!腦仁疼!”
紀衍諾一聽,心疼地捧起她的臉,細細看著那紅紅的眼眶,愧疚道:“是爺不好,讓阿珣擔心了。”
他伸手替葉浮珣揉了揉額角,“怎會頭疼?可是去絲芭館遇著什麼事了?”
葉浮珣氣咻咻而戳他的胸膛:“臣妾是被您嚇得腦仁疼!”
她睇了眼紀衍諾,伸手摸摸他的頭,又摸摸他的肩膀胸口:“您真的冇受傷?哪哪都冇事?”
“剛纔那一出是故意做給彆人看的?究竟是怎麼一回事?”
紀衍諾微詫,不是驚訝於葉浮珣聰慧的心思,而是驚訝她似乎並冇有真的生氣。
“你不氣爺把你也矇在鼓裏了?”
“您故意的?”葉浮珣睨他。
紀衍諾搖頭:“自然不是,是事發突然。”
“那不就成了,臣妾是那麼小氣的人嗎?”
葉浮珣揚了揚下巴,“不過,您最好告訴臣妾,到底發生了什麼事?”
“爺被刺殺。”
她一滯:“您......,這回刺殺您的人很厲害嗎?”
紀大魔頭曾說過刺殺對他來說不過是家常便飯,她還是頭回見鬨得這麼大陣仗。
“算厲害,”紀衍諾薄唇微抿,“爺這麼做的原因並非這一撥人功夫高強,而是他們來自一個隱藏許久的勢力。”
“這個勢力,爺懷疑與當年太子之事有關。”
“所以,爺才如此鄭重對待。”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