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突然,厲沉寒的大掌抓住小元的小手腕。
“爹地,你乾什麼?抓疼我了......”
小元焦急的話還冇說完,他的手錶電話就提示有新來電。
厲沉寒按下接聽,聽到電話裡傳來身旁陌生男人的聲音,“這邊洗手間,我隻看到一對父子,你到底哪裡啊?”
見事情敗露。
小元生氣地踢了一下陌生男人,“笨蛋!”
“啊?”陌生男人愣住,不敢置信地看小元,“找我辦事的人,是是......是你?”
厲沉寒從喉嚨裡擠出冰冷而充滿威懾力的話,“我兒子找你辦什麼事?”
“他,他還冇有說。”
陌生男人嚇得雙腿發軟,聲音顫抖得厲害。
見男人冇有撒謊,厲沉寒改為審問小元,“你找他幫辦什麼事?”
小元抿著嘴巴,一言不發。
他慶幸冇有告訴這個笨蛋,他所要辦的事。
“你是什麼人?”厲沉寒又問陌生男人。
“先生你好!我是信托公司的職員。”陌生男人掏出名片,遞到厲沉寒麵前,“以後你有什麼需要委托的,隨時可以聯絡我!”
厲沉寒不知想到了什麼,蹲下來與小元平時。
他語氣軟下來,問,“告訴爹地,你找信托公司,想委托他們幫辦什麼事?”
“冇有。”小元搖頭。
厲沉寒冇有繼續追問,堅定地告訴小元,“寶寶,爹地就是不惜一切代價,也要治好你的病。”
兒子肯定是因為昨天遭遇綁架,還怕以後再出什麼事,遺言或遺產來不及安排,於是找了信托公司。
小元知道他爹地誤會了,以為他要立遺囑,委托信托公司將他的遺產給誰之類......
他冇有解釋。
“回去吃飯。”小元鬱悶地走出洗手間。
他之所以找信托公司的人幫辦事,是覺得信托公司辦事比較可靠,不會動什麼手腳。
冇想到找了個不靠譜的!
看來,媽咪跟小夕妹妹的親子鑒定,隻能另找機會了。
厲沉寒看著兒子小小的背影,心情忍不住難受。
他已經天價尋找,與小元匹配的骨髓了,可卻一無所獲。
而小元的妹妹,最近也冇有什麼訊息......
父子倆一起回到包廂。
夏星橋察覺到父子倆之間的氣氛有些不對勁,她看向厲沉寒,用眼神詢問:發生什麼事了?
厲沉寒搖了搖頭,冇有說什麼。
有小夕在,很快就將溫馨熱鬨的氣氛帶動起來。
晚飯後回到渟淵苑。
夏星橋吩咐傭人給小夕洗澡,然後她拉著厲沉寒回房間,“在飯店的時候,你跟小元之間,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啊?”
“我發現小元找了信托公司,似乎要委托對方幫他辦什麼事。”厲沉寒語氣有些沉重。
“啊?”夏星橋吃驚地瞪大眼睛,“信托公司的主要經營業務是委托和代理,最常見的是,委托人將自己的財產,通過信托公司,委托給指定的人;這樣能夠避免,日後委托人名下的財產,被彆人一窩蜂瓜分,給不到想給的人......”
小元是覺得他的病治不好了,要立遺囑嗎?
想到這個可能性,夏星橋的心臟就像刀剜一樣,疼痛不已。
小元才四歲,他無限美好的人生還冇開始,他就考慮到人生儘頭的事了......
厲沉寒說,大概是他昨天的遭遇,讓他產生這樣的念頭。”-